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貝也塔

阿嘉莎‧克莉斯蒂(Dame Agatha Mary Clarissa Christie,1890.09.15—1976.01.12),
英國推理小說作家。作品總銷售量高達20億本,被冠為「偵探小說之后」(Queen of Crime)。

克莉絲蒂出生於英國,家境富裕而傳統,在女家庭教師教導下學會識字和讀書。她的想像力
豐富,為她的洋娃娃編織家世和成長故事聊以自娛,搭火車時,竟能幫車廂中每個乘客杜撰
人生。1914年,24歲的阿嘉莎嫁給飛行軍官亞契‧克莉絲蒂。1915年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
,在醫院擔任藥劑師,從中學到各類藥物的專業知識,日後她筆下的謀殺常見毒藥的運用;
也因此認識許多流亡的歐洲難民,偵探赫丘勒‧白羅的雛形在此誕生。

1926年,亞契移情別戀,要求離婚。此時阿嘉莎的母親也過世了,在雙重打擊下,她突然離
奇失蹤。她的汽車被發現在河堤旁,地上散落了她的鞋和絲巾,蘇格蘭警場立刻當做可能的
謀殺案來處理。騷動九天後,克莉絲蒂被發現用她丈夫外遇的女子姓名登記住宿在一家旅館,
而她聲稱對過去「謎樣的九日」全無記憶,連在自傳中也絕口不提,成為一樁未解的懸案。
1930年,克莉絲蒂在前往美索布達米亞的旅途中,結識了比她年輕14歲的考古學家麥克斯‧
麥洛萬,並結為連理。她和丈夫出外遊歷而因此獲得了不少靈感,後來許多著作便以中東為
背景。

克莉絲蒂創作量豐厚,畢生有六十六部小說、一百多篇短篇小說、十七個劇本,其中《捕鼠
器》(Mousetrap) 從1954年至今仍在倫敦劇院上演不輟,《東方快車謀殺案》、《尼羅河
謀殺案》、《豔陽下的謀殺案》等多部小說被改編成電影。她大多數的作品是以兩大偵探為
主角,分別是赫丘勒‧白羅(Hercule Poirot)和老小姐珍‧瑪波(Miss Jane Marple)。
赫丘勒‧白羅的名言最為人津津樂道:破案靠的不是在現場踏破鞋底,而是動動「灰色的腦
細胞」。

在克莉絲蒂的小說中,屍體沒有破碎的恐怖外在,甚至感覺不到血跡,也沒有令人作嘔的味
道,只需要一支毒針、一把小小利刃、甚至一顆夠大的石頭,被害人不會掙扎,絕少打鬥,
連咳嗽一聲都不會,就這樣乾乾淨淨地死掉了!只要被害人死得夠早,讀者來不及投入情感
認同,功能就類似舞台道具。

死人這樣驚天動地的事,在她筆下盡可能地沒有負擔,而讓你去注意死人周圍男女老少的人
際糾葛。如果沒有了謀殺,你簡直會錯以為自己在讀二十世紀的珍奧斯汀。覺得珍奧斯汀的
世界太過單純嗎?那就加幾件謀殺讓它刺激點吧!如果你打開了一本克莉絲蒂的小說,發現
內容涉及間諜和警匪追逐,千萬別期待太高,因為那不是她的強項。

她最優秀的作品總圍繞在封閉莊園,在杯觥交錯、在拜訪和談笑。角色們似乎不必工作,恰
好在同一時間到達同一個屋簷下的目的,便是為了謀殺案需要聚集夠多的嫌犯。真正涉及現
實世界的偷竊等犯罪,在她書中通常是模糊真相的煙霧彈,只適合僕人、小人那類小角色,
這些人根本不能擔當謀殺這樣高規格的重任。

她喜愛在劇情中舖敘她對男女戀情的期待—基於理解互敬而產生的愛是純淨而美麗的,理性
之愛必然能夠修成正果;相反地,沒有生活基礎、突來的迷戀就有些危險,不擇手段追求的
愛情必然導向毀滅。最重要的是,墜入「作者所認同的真愛」的男女,絕對不會是兇手,他
們不可能、也不可以做出這麼可怕的事情,作者捨不得將謀殺的污穢和要面對的刑責加諸他
們身上。

克莉絲蒂筆下的謀殺,通常涉及純粹的利益。「復仇」這種缺乏實利回饋的動機,並且使得
兇手容易令人同情的設定太過麻煩,違反童話的善惡分明,因此不適合出現。即便違反這個
規則的,也都以「私設法庭」的方式處理,描寫上也盡可能偏向正義的曲折體現,而不是個
人情感的發洩;在她的筆下,不講究對某些惡人未受法律制裁的「恨意」,如此的作法會讓
正義失了準頭,讓格調降到私人的層次。對她來說,私人層次的謀殺只有走上被揭穿、被法
辦、或自覺大勢已去而自我了斷的道路。

她的小說並不盡然合情合理,線索的陳列也不盡然對讀者公平,有時將喬裝、佈局等難事輕
鬆帶過,有時狡猾地玩弄文字來讓人誤解,但她書中充滿無可取代的大量細節,關於單純生
活中的八卦。雖然時空改換,人性的無聊卻是亙古不變,人際關係一點也不因為生活平淡就
比較單純,因此讀來往往令人感到驚異的熟悉,劇情就在大量的生活細節中慢慢推進,節奏
快慢恰到好處。

如果你從未讀過克莉絲蒂的小說,那麼強烈推薦你,就從臺灣春風歌劇團《雪夜客棧殺人事件》
的原作《東方快車謀殺案》開始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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